南度经秋岁已淹,一番积闷醉逾添。风辞别叶频惊枕,月引愁心忽入帘。
脾疾每惊新齿发,空囊无愧旧齑盐。纷纷轻薄徒为尔,曾念当年素与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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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君少年初相识,君年十五我十七。
上事姑章旁兄弟,君虽少年少过失。
昏晨定省岁月短,五十还朝定何益。
忧深责重乐无几,失足一坠南海北。
身居穽中不见天,仰面虚空闻下石。
丈夫学道等忧患,妇人亦尔何从得。
归来旧许生白须,回顾惭君发如漆。
迁居汝南复何事,龟老支床随所掷。
相望一月两得书,闻君肺病久消释。
我经三伏常暴下,近喜秋风扫烝湿。
病除寝食未复故,相见犹惊身似腊。
刘根夫妇俱有道,去日饶君著鞭策。
风雨惊春老,山川入梦遥。此时看破镜,何处正吹箫。
旧种萱丛碧,新归燕语娇。佳期漫自笑,不似浙江潮。
试说途中景,方知别后心。
行人日暮少,风雪乱山深。
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,题为《寄内》,是寄给妻子的诗。他的别后心情,所谓“黯然消魂”者,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。
以途中景色,见别后离情,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,即以实处见虚,则实处皆虚。不说“心情”,而只说沿途风物,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,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。其深度如何,其浓度如何,作者均未明言。且别情之浓,别情之乱,若一一说去,将花费太多笔墨,愈说得多,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、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、说清,故将虚化实,使实处全虚,则更易感人。李商隐的《夜雨寄北》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。
按一般叙述方法,诗的顺序应为:“行人日暮少,风雪乱山深。说与途中景,方知别后心。”这里将诗句倒转,是作者独具匠心处。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,第二联陡转,转折颇险而陡,因奇特而见警策,能于险中求警;若按意思顺序来写,则是平铺直叙,而无跌宕之势。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,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,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,虽流畅而失之浅淡。此则不同,首联没有说“别后心”究竟如何,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、极乱。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“途中景”,却全无一字说此“景”;提出了“别后心”,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,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。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,写“途中景”。如此安排,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,心即景,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,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,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、极乱的心情,一如刘长卿的《逢雪宿芙蓉山》:“日暮苍山远,天寒白屋贫。”只着一“贫”字,使下联实写的“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”变得实处全虚,一片苍茫凄寒之感,弥天而来,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,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。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。
按一般叙述方法,诗的顺序应为:“说与途中景,方知别后心。”这里将诗句倒转,是作者独具匠心处。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,第二联陡转,转折颇险而陡,因奇特而见警策,能于险中求警;若按意思顺序来写,则是平铺直叙,而无跌宕之势。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,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,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,虽流畅而失之浅淡。此则不同,首联没有说“别后心”究竟如何,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、极乱。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“途中景”,却全无一字说此“景”;提出了“别后心”,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,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。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,写“途中景”。如此安排,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,心即景,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,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,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、极乱的心情,一如刘长卿的《逢雪宿芙蓉山》:“日暮苍山远,天寒白屋贫。”只着一“贫”字,使下联实写的“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”变得实处全虚,一片苍茫凄寒之感,弥天而来,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,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。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。
学道参禅久不成,惟将曲糵破愁城。三杯径醉客已去,一枕未回天欲明。
长羡篱边元亮醉,谁怜泽畔屈原醒。瓮头浊酒须多酿,准拟归来细细倾。
袅袅秋风度泬寥,卧闻微雨打芭蕉。黄花篱落重阳近,白发江津客路遥。
家信隔年新恨过,箧衣经暑旧香消。小槽正想珍珠滴,海舶来时寄一瓢。
明月向人圆,爱之不忍睡。坐久风露寒,忽忽心如醉。
念君一适我,所遇无欢意。况乃久别离,相思到梦寐。
我生百不堪,缪学屠龙技。于今半世人,升斗亦未遂。
赖有室中友,素怀隐居志。肯与梁伯鸾,扁舟共东逝。
去住初难料,行藏只是嫌。天高山簇剑,江静月磨镰。
久别平安否,新愁觉梦兼。双鱼何日寄,迢递岁将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