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与子直游胶庠,是时子明居侍旁。
友于学问相激昂,声华日驰翰墨场。
仲氏一第如探囊,伯氏随即凌云翔,
已快雁塔书雁行。君家余庆未易量,
二龙三凤同呈祥。一门竞爽如圭璋,
前后继踵名相望。夥为十佛经中光。
联翩不羡金华堂,会稽何独夸诸黄。
世言燕山窦十郎,一枝椿老五桂芳,
君今取此名其堂。荐绅荣之富篇章,
几与窦氏争颉颃。吾家亦颇推吾乡,
自从仲父闓天荒,五登科第于太常,
枝分派别各一房,敢与君家相比方。
夫人更喜寿且康,岁时罗列称寿觞。
彩衣青紫交焜煌,人生至乐见未尝。
源深允矣流必长,孙枝更接秋风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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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官八士古之良,灵椿丹桂后腾芳。
冯公诗意虽短陋,闾里传诵终难忘。
君家同生五兄弟,短檠伴夜东方启。
黄旗两记张庆闱,紵袍三号趋文陛。
辞华标角人力能,科名均齐天所兴。
作堂不须栋梁好,但种此木高千层。
透日垂阴香未歇,满庭车骑同时列。
更将磊砢替团团,留与北风观壮节。
早从孟母受诗书,晚见飞腾五丈夫。
桂籍联名看衮衮,兰陔戏采极愉愉。
已酬锺釜当年志,合入衣冠盛事图。
教子荣亲谁不羡,堂成燕雀亦欢呼。
进士从来荣一第,至比梯云仰攀桂。
弟兄罕见五枝芳,昔说窦郎,
今莫氏。莫氏一门真可荣,
二难三秀众美并。见闻叹羡不易及,
往往笞儿亲短檠。堂下荷衣戏成伍,
堂上椿龄奉慈母。母夫人是月中娥,
种得森森桂如许。飞腾从此上天衢,
岂但森森月桂如。更看勋名相炤燿,
连珠光彩夺星榆。
泽国霜迟木未疏,秋来更觉爱吾庐。
芭蕉绿润偏宜墨,戏就明窗学草书。
我悔不学农,力耕泥水中,二月始穑事,十月毕农功。
我悔不学医,早读黄帝书,名方手自缉,上药如山储。
不然去从戎,白首捍塞壖。
最下作巫祝,为国祈丰年。
犹胜业文辞,志在斗升禄。
一朝陪众隽,所望亦已足。
岂知赋命薄,平地成怨仇。
生为马伏枥,死为狐首丘。
已矣何所悲?但悔始谌错。
赋诗置座傍,聊以志吾怍。
怀抱何萧爽,凉风扫郁蒸。
寒蛩喧败草,饥鼠啮枯藤。
雨送疏疏响,风吹细细纹。
犹稀绿萍点,已映小鱼群。
傍有一拳石,又生肤寸云。
我来闲照影,一笑整纶巾。